忘了自己喝了多少,也不记得怎么出来的了,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,摸摸身边的东西,虽然只有一次,但我感觉到这是我昨天睡过的床。
好渴啊,我有些虚弱的爬起来,走路还有点虚晃,开门都需要费我一番力气,我这是将近喝到猝死的边缘了吧?缓缓走两步,我才注意到客厅还亮着灯,母亲坐在沙发上,翻着一本老相册,里面尽是些老照片。
“你醒了啊?渴了吧,我准备了酸梅汤,醒醒酒吧。”母亲说着,走到厨房端起一个小锅,放到茶几上,盛满一个小碗,推到我的面前。
我坐下,端起来一饮而下,缓缓的放下,看着母亲说:“为什么不和我说呢?你们都知道的吧,连一个让我祭奠的机会都不给吗?”
“以前你和小鹏真的要好啊,互相是对方的跟屁虫,我们总是这样说。多好的孩子啊,除了调皮点,当个警察也是让我们欣慰许多,可谁能想到比我们这些糟老婆子走的早啊。”母亲用手擦拭着照片,我看的到,那是我和阿鹏的合照,手不自主的握紧。
“既然这样,那就告诉我啊!为什么让我最后一个知道啊!”
“痛苦这种东西,一群人承受已经够了,何必再加一个人呢?况且我这个老婆子让你糟心了这么多年,做母亲的怎么会选择让你再痛一点呢。”母亲翻上了相册,又给我盛了一碗酸梅汤。
“我一直都想给你一个好的未来,到现在才发现,只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早点喝完睡吧。”母亲起身,扶着沙发,路上的东西,弯着明显的腰,“现在没人干扰你了,好好过你想要的吧。”
我喝下仅剩的一碗,却没有感觉到什么的味道,是啊,我自由了,可我也缺少了什么,我明白,可我却拘束着。
………
“真的要走了吗?这才回来三四天而已?”姐姐不满的看着我,疯狂的问候着我腰上的软肉。
我抓住姐姐的手,终于解放了受苦的软肉,看着姐姐说:“我又不是回来了,放心了,我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记得你说的,否则我会把你继续押解回来的,小雪的联系方式我有的,我警告你!”姐姐插着腰,很是凶的说。
“是是。”我看着向我招手的文子,挥了挥手,“文子等我呢,就不说了,姐。”
“嗯,赶紧走吧,不要晚点了”姐姐叮嘱着。
“嗯。”我转身,想要一个留下一个背影,却忽的转身,看到了在远处并立的父母,“姐,替我向咱妈问好。”
姐姐楞了楞,脸上洋溢着喜悦,笑着说:“好!”
“嗯,我走了。”我不再回头了,因为,我还会回来,再也不是这个样子。
“说了什么啊?这么高兴。”
姐姐摇着母亲的手臂,整个人都贴了上去,看着逐渐模糊的车影,直至消失。
“这个傲娇,让我代他问好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
“是啊,这样就好。”姐姐搀着母亲,一步一步走会我曾经不想回去的地方,也只是曾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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